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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入五品,神秘的黑影!

轰!

四百步外,金狼旗主将乌维正推攻城车,忽闻弦如霹雳,虚空咻鸣,就在他抬头刹那——夜裂乌光!

噗!

狼头盔炸成碎银,狼牙箭贯颅而出,拖出一道惨白血虹!

乌维连人带马被钉死在战车辕杆,尸身高悬,滴血狼旗!

“大帅——!”

副将的惨叫卡在喉咙里,号角骤断,三军失声。

主帅暴毙,攻势雪崩——云梯倒卷,铁钩松脱,蛮卒踩塌己阵,黑夜中自相践踏,血泥哀嚎震野!

树倒猢狲散,十万金狼军瞬间成沙!

“他射死了敌军主帅?”

“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是神了!”

城上爆雷般欢呼,百臂如林,全朝萧策竖起染血的大拇指。

“这怎么可能?”什夫长刘奎扑通跪瘫,裤裆湿腥,瞬间面色苍白。

这么远的距离,就算他们大将军都不做到,这个萧策却做到了?

想起刚才的军令状,此刻化成铁锤砸碎他的脊梁,他这是自掘坟墓,把什夫长的位置拱手让人啊?

他仓皇抓向最后稻草:“千夫长,你可要帮帮我?”

千夫长李林面色阴寒,直接一脚将刘奎踹开,而阴鸷的目光只死死盯着萧策,指节捏得煞白,像一条潜伏的毒蛇。

此时万众焦点中的萧策,终于松了一口气!

【叮!!】

系统声在脑海炸成战鼓:

下一瞬,萧策感觉骨骼爆鸣如龙吟,体内七枚锁元钉又逼出一分。

随着武者真气游走全身,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酣畅淋漓。

就在此时,萧策身后响起一声大喝!

“开城门——杀!”

周雄心面露狂喜,直接挥刀怒吼,只见城外吊桥砸落,三千黑甲如泄闸洪流,趁敌自乱,一路砍杀。

萧策见状,不及细想,反手拔刀,纵身跃下城墙,直坠烽烟深处。

刀未至,杀意已先席卷,人如一道霹雳劈入乱军。

五品武者的气机轰然炸开,配合刚悟透的蛮王刀法,刀锋所过,血浪翻飞,残肢断首如秋叶簌簌。

片刻间,十名蛮卒死于刀下!

提示音在脑海连珠炸响,他越杀越快,越杀越热,像一柄烧红的犁铧,把蛮卒的方阵生生犁成碎片。

不过一炷香,敌军大旗倾折,阵脚崩裂,狼奔豕突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。

烽烟未散,尸山已横。

幽州城头,三千守军齐声怒吼,鼓角如雷鸣;飞虎将军周雄按剑大笑:“八百里加急——幽州大捷!”

“喏!”副将翻身上马,一骑绝尘,直扑皇城。

城外,萧策收刀,目光却落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。

刀尖随意一挑,戳穿一具蛮兵胸甲!

他面无表情,一步一戳,像在麦场里翻晒麦穗,只有眼底偶尔闪过的精光昭示:这些“数字”才是他真正的战利品。

“死囚营,清扫战场——!”

远处传来粗哑的锣声,一群披枷锁的佝偻身影被驱赶着涌来。

“嘿,臭小子,又碰面啦!”昨日那位白发老头颠颠地凑近,咧嘴一笑,露出几颗黄牙。

萧策挑眉:“老大爷?又被派出来背尸了?”

“可不是嘛!你们在阵杀敌,脏活累活都落到我们头上了!”老头苦笑,继而神秘兮兮压低声音,“唉?我听说你一箭射了蛮军主帅?天大的功劳哩!”

“消息倒快。”萧策轻笑,不置可否。

老头两眼放光:“我就知道你非池中物!他日若封侯拜将,可别忘了拉老头一把。”

“借您吉言。”萧策随口应着,刀背轻敲掌心,“真有那一天,先把您从这死囚营捞出来。”

话音未落,一声炸雷般的鞭响破空而来。

“老东西!磨磨蹭蹭什么呢?”

三十步外,看守兵头挥着蟒鞭,一脸横肉抖动,迈步逼来。

萧策眸色一沉,脚步刚动,赵祥却猛地攥住他手腕。

“别!”老头掌心全是粗茧,力道大得惊人,“犯不着跟一条疯狗置气记住,我叫赵祥。”

他咧嘴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你得活着,活成个人样,再来捞我这把老骨头。”

话音未落,他已弯腰扛起一具血污尸体,踉跄冲进暮色,枯瘦背影眨眼被烽烟吞没。

萧策杵在原地,指节捏得喀喀作响。

“只是变强还不够。”

他抬头,月色像一柄钝刀,把天边劈得血肉模糊,“想要在军中立足,得有权,得有名,得让这幽州城——再无人敢对他不敬!”

而想要救出冠军侯,他必须拥有足够的势力,而这幽州城就是他站稳脚跟的福地!

城门方向,铁甲铿锵。

千夫长李林伏在垛口,指节因攥紧而泛白。

“冠军侯的义子?昨夜他亲眼看他被杀,怎么可能可恶!”

那封密信里“修为已废、趁机斩草除根”,此刻像耳光抽在他脸上。

“绝对不能让周雄知道,他就是冠军侯义子!”李林咬牙,披风一旋,隐入暗处。

“幽州城——凯旋!”

城门洞开,火把如龙。

大将军周雄金甲未卸,亲自率亲兵迎出三十步。

萧策前脚刚踏过门槛,便被这一声低喝震得耳膜发麻。

他单膝欲跪,却被一双铁臂生生托住。

“跪不得!”

周雄声若洪钟,却带着几分哽咽,“今日若无你一箭,幽州城已破,十万百姓将成流魂!

该跪的是本将——代幽州黎民,谢你!”

话落,他竟真要俯身。

萧策呼吸一滞,双臂横托,生生架住周雄。

“将军若跪,属下万死难辞!”

他抬头,眼底映出火把与残阳,像两簇不肯熄的火,“守土杀敌,是兵者的本分。

百姓尚在水深,萧策怎敢受礼?”

周雄目中带火,上下打量萧策,越看越喜:

“好苗子!眉眼间尽是刀口舔过血的锋芒,却又能藏得住——将门虎子,不外如是。”

他抬手一摆,亲兵捧来鎏金令箭,朗声宣道:

“射杀蛮帅,功在社稷!本将军今日?”

“将军且慢!”

千夫长李林越众而出,单膝点地,声若洪钟却带着冰碴子。

周雄笑意骤敛,虎目微眯:“讲!”

李林抱拳,余光斜瞥萧策,一副“我为你好”的嘴脸:

“死囚新卒,一跃先登,这恐寒了老兵血战之心。恳请将军先缓一缓,让他从底层做起树立威信,日后再扶不迟!”

“千夫长言之有理!”

“此子年级尚小,在军中的确难以服众!”

话音未落,身后几名副将齐声附和,甲叶哗啦一片,像提前排练好。

周雄指节轻叩剑首,咚咚作响,沉吟几息,才道:“所言亦算老成。”

他转向萧策,目光略带歉意,“先登校尉的印,本将暂且替你收着。

今日擢你为什夫长,领十人,记一等功,赏银三百两!来日再立殊勋,本将亲手把印交到你手里!”

萧策单膝落地,双手过顶接令,声线平稳:“属下领命!多谢将军,属下定不负重望!”

“好!”

周雄翻身上了乌骓,俯身一拍他肩,“幽州城内若有事,可直来将军府找我便是!”

马蹄雷动,金甲远去。

火光照在李林侧脸,嘴角那抹得逞的弧度尚未收起,萧策已抬眼与他隔空对视。

千夫长李林大步走到萧策面前,将一枚早已备好的什夫长腰牌递过去,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:“恭喜,不到一日便擢升什夫长,可喜可贺。”

“千夫长抬爱。”萧策淡声回应,指尖拈过腰牌,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,像在看一块无关紧要的铁片,“暂且替我保管罢了。”

话音落下,他侧身而过,衣袂掠起轻风,连余光都未留给李林。

李林脸上的笑瞬间凝固,眸色沉如寒潭。

他回身盯住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,指节因攥拳而泛白。

暗处,刘奎缩头缩脑地溜出来,嗓音压得低却掩不住焦躁:

“千夫长,那是我的腰牌,您怎就”

“蠢货!”李林一声低喝,震得刘奎肩膀一缩,“难不成等他爬到老子头顶?”

刘奎噤若寒蝉。

李林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戾气,嗓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区区什夫长,只要缰绳还握在我手里,他就翻不了天。”

就在二人对视之时,突然远处走来一个身影。

李林、刘奎见到来人,纷纷抱拳躬身!

那个人屹于黑暗,看不清他的样子,却发出冰冷的声音道:

“死囚营那个老头,似乎与他关系很好。”

“你们可以利用此人,想办法将他引出城外切记要斩草除根,越快越好!”

李林、刘奎听到后,同时转身看向城门外远处,那个正佝偻着背,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扛上板车身影。

“办好此事,我定不会亏待你们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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